苏亦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:“我真是有口福,来得正是时候。”说着又看了苏简安一眼。
“刚才在医院,你说不行。现在在家里,我为什么还要放开你?”
苏简安承认她昨天是故意把手机的电量耗光的,她收拾好东西就打算回去了,但是陆薄言凭什么这样冷冰冰的质问她?
第二天陆薄言醒得很早,苏简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,他轻轻松开她,她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,但终究没有惊醒,蹙着眉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在被窝里。
“应付几个人,有什么不可以?”陆薄言拿过她手上的香槟杯,“我一会过去找你。”
能叫出她的名字,就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理智的,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你去洗澡。”
她忽然觉得脑袋空白,只依稀记得陆薄言的手指拂过她脸颊时的温度和触感……
苏简安听得云里雾里,上一次她哭湿了他的衣服和被子,害得他要换衣洗被套,是吃了挺大亏的。但是这次……他亏了什么?
说着她在袖扣橱窗前停下了脚步。
于是只好问他:“昨天早上你为什么不理我?”
苏简安一过来就挽住陆薄言整个人靠向他,多少有点撒娇的意味,陆薄言受用无比的搂住她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“花痴。”江少恺笑着低斥,转头看那对越走越远的人影陆薄言的手搂着苏简安的腰,不甚用力,却强势地宣示了主权。而且他们看起来,确实十分般配。
苏简安注意到陆薄言,是她将鱼片腌渍好之后了,不经意间回头就看见他气定神闲的站在厨房门口,目光里奇迹般没有以往的冷漠。
“吃!”她说。不怕陆薄言嫌弃,反正陆薄言也嫌弃她嘛。
距离很近,他身上的气息如数钻进她的呼吸,像迷|药,轻易就扰乱了她的心神。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