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链的扣子细得几乎看不见,陆薄言帮她扣上,调整好项链的位置,看了看镜子里的小女人,项链的吊坠正好在她锁骨的中间位置,衬得她形状漂亮的锁骨更加的明显,设计精巧细致的吊坠熠熠生辉,原本沉静的人都有了光芒。 “我出差那么多天,”陆薄言抚了抚她湿亮微肿的唇,“一次性跟你要回来,不算过分吧?”
苏简安终于找到一点眉目了:“所以你们是来……教训我的?” 可是为什么,心里没有讨厌抗拒的感觉呢?
唐玉兰总算反应过来了什么不舒服,她的儿媳妇是在害羞。 苏简安愣了一下,笑了。
“没事。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 “没事。”陆薄言看着她笑了笑,低声说,“我没那么容易醉。”
她赖着不肯起来,他无奈的抱她,似乎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。 苏简安无视了陈璇璇,转身挽着陆薄言的手亲昵地贴向他,语气有些委屈:“老公,原来你很介意我是法医吗?”
可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,让某一种人可以轻松无压力的驾驭每一种发型,比如陆薄言。 “没,没事。”苏简安的脸红得堪比罂粟花,“我回一下餐厅。”
如果说昨天的法国餐厅蜚声美食界,无人不知的话,那么这家粤菜馆就正好相反,除了那么一小部分人,它几乎可以说不为人知。 陆薄言看了看苏简安,赞赏的眼神还含着分明的戏谑:“还算聪明。”
过了一会,服务生送来一盒东西,洛小夕打开,是一根根细长细长的白色的烟。 “唔,我是法医。”苏简安喝了口果汁,认认真真地和赵燃比划着,“就是每天都和尸体打交道的那种。用刀解剖尸体啦,化验啦,案发现场验尸啦之类的。”
“生病不是什么丢脸的事。”苏简安用安慰的语气和陆薄言说,“你承认自己病了,我不会笑你的。” 他拿开她的手,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拭擦。
美国的人工费贵得要死,从学校宿舍搬到公寓的时候,为了省钱,她自己刷墙换灯泡买家具组家具,也曾经觉得无助坐在地板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板子和墙漆大哭,但最后她挺过来了,而且真的从此再也没有给苏亦承增加过负担。 他的几任女朋友都是这个类型,穿上套装能在职场拼杀谈判,脱下套装秒变气质名媛,弹钢琴品红酒言笑晏晏,到了床|上又再度变身成了一只妩|媚又性|感的小猫+狐狸精综合体……
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:“徐伯,有没有低调点的车子啊?” 一想到苏简安和赵燃坐在一起不知道多久了,陆薄言就想立刻关了那家酒吧。
《最初进化》 苏简安想想也是,看见了又能怎么样?而且……十几年不见了,陆薄言不一定能认出她来吧?说不定他们曾经擦肩而过呢。
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……情|趣睡衣吧? 这种奇异的感觉都是因为陆薄言,她知道。
“……干嘛要上升到道德高度?”苏简安更郁闷了,“明天我跟你去不就行了嘛。” 苏简安像终于得到美味的糖果的孩子,高高兴兴的抱住陆薄言的腰窝进他怀里,又亲了他一口,声音软软糯糯的几乎要让人陷进去:“老公……”
知道陆薄言是要帮她,苏简安乖乖的“噢”了声,把手伸出去,凉凉的冰袋轻轻敷上来,短暂的缓解了手上的疼痛。 洛小夕“嘎巴”一声嚼了开心果,仰起脸看别处,仿佛真的完全不在意。
美国,纽约。 她希望这种好的改变永远都不要停下来,希望她可以和陆薄言一路走到幸福的终点站。
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,陆薄言的心头却没有排斥感,反而一直在回味她那两个字:亲密。 江少恺“来汤不拒”,边喝边说:“对了,你听说没有?绑架我们的那个凶手,在看守所里被打成了重伤,差点死了。”
就像看着简安长大一样,他竟然也是看着洛小夕一年一年的长大的。 她情不自禁的抱住被子,闭上了眼睛。
有人忙着跳舞,有人忙着谈合作,最闲的反而成了陆薄言和苏简安,只是偶尔有人过来敬酒,陆薄言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空下去,苏简安有些担心的问:“你不会醉吧?” 公园里很安静,安静得几乎可以让苏简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