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走人呢,还是把沈越川叫醒再走人呢?
阿光认真的想了好久,却怎么也想不出个答案来,最后说:“我相信不会的。”
“轰隆”
明知道那是她的任务,但在听见那四个字的那一刻,他还是没出息的狂喜了一下。
没人提醒的话,穆司爵会忘记吃饭,工作起来还会忘记睡觉,他在国内都挑食成那样,到了国外,吃不惯的东西应该会更多,他会不会干脆就不吃饭了?
然而她不能,不管什么时候,不管健健康康还是身负重伤,只要她掉以轻心,就会没命。
许佑宁忽略一切感受,把苦涩一口一口的咽回去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说:“康瑞城说,杀了我于事无补,不如让我给你带句话。”
许佑宁“嗯”了声,目送着阿光的车子开走,自己慢慢的走回家。
家里的大门没有关,一阵风吹过来,穿堂而过,明明是盛夏时节,许佑宁却觉得一股寒气侵入了她的骨髓里。
跟着康瑞城这么多年,大大小小的伤她受过无数次,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脆弱,累得只想这么一直躺到明年,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。
碍于萧芸芸的身份,一行人也不敢乱开玩笑,表面上相信了萧芸芸的说辞。
沈越川当然注意到萧芸芸对他的期待了,在心里傲娇的哼了哼,又享受了片刻这种被期待的感觉,正要开口,突然被穆司爵打断
可是,看着看着,她的思绪控制不住的回到那个纠缠了她一整天的梦境上。
走到大厅门口,她的脚步又蓦地顿住。
她要求终止和穆司爵工作之外的关系,穆司爵也说她是在找死,而他不但没有答应她的迹象,还每天变着法子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后来,穆司爵仔细回想,这短短的一个小时,竟然是一年以来他和许佑宁唯一的,安静的独处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