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过头,是陆薄言。
陆薄言刚转过身来,她就把围裙往陆薄言身上套,陆薄言躲了一下:“不要。”
苏媛媛的脚都要被吓痊愈了好吗!苏简安是法医,她所谓的手术,不就是解剖尸体么?!
陆薄言将剥好的还淌着汤汁的小龙虾放到苏简安面前的瓷碟上,看了苏亦承一眼,微微一笑:“以后用不着你了。”
张玫的心在下沉:“是不是因为旋旋撞了你妹妹,所以你不想让我跟你一起出席?亦承,我跟旋旋……”
陆薄言危险的眯了眯眼,却不上当:“哪种喜欢?”
苏简安干干的笑了笑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
“简安!”唐玉兰的声音听起来慌慌张张的,“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告诉我?要不是今天早上看了报纸,我都不知道你被绑架了。你有没有怎么样?没受伤吧?”
不管这是不是最后一刻,他都没办法再等下去了。
“轰”的一声,苏简安的脑袋被炸成了空白一片不是因为陆薄言的话,而是因为……他居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!
怀里的人已经红透了半边脸颊,声音怯怯的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兽,陆薄言的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去:“保镖,不用管他们。”
苏简安杵在门口没反应,他疑惑地看向她。
“简安。”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亲昵的叫她的名字,“已经过去九年了。”
“徐伯说你去妈那儿了?”电话一接通陆薄言的声音就传来。
他替她拉好被子,坐到床不远处的沙发上,看着熟睡的苏简安,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