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第一个。” “徐伯突然去敲我的门,说你住院了。我觉得不太可能,你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会倒下的人。可是我知道徐伯不可能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是徐伯把我拉下楼让司机送我来医院的。司机说你平时很少生病,应该不会很严重,我觉得我也是医生,再严重也没什么好怕的,顶多我来想办法。可是刚才我看见你的时候,你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,我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 她郁闷了:“我想去附近逛逛的。还是……算了。你忙吧,我在这儿等你下班回家。”
“咦?”苏简安又奇怪又兴奋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官方还没有任何消息出来呢。” 上了车,苏简安趴在车窗边,懒懒地说:“陆薄言,我现在不想回去,你送我去另一个地方吧。”
陆薄言想都不想:“不可以。” 其实陆薄言的衣领和领带没有任何问题,形象方面他是永远不会出错的人,苏简安只是想做这些事,以一个妻子的身份,自然而然的做这些事。
唐玉兰挨着儿子坐下:“今天你们回来,是简安叫你回来的吧?我就说,简安比你以为的要懂事得多,至少想着来看我这个老太太。”唐玉兰笑得欣慰。“答应妈,这一辈子都要好好保护她。” 她故作底气十足的昂首挺胸:“那只是因为我小时候的兴趣爱好……有点特殊。”
与其说唐杨明是惊讶,不如说是惊喜。 “一句话你就生气了。谁都知道我说的是你,你还上来问我说谁。”苏简安耸耸肩,“我把你概括得很到位啊。”
苏简安沉吟了一下,缓缓的说: “请她们等一等,简安睡着了。”
不等她说完,陆薄言拉起她就走。 想着,绞痛的感觉又袭来,苏简安滑进被窝里,弓着身子闭上了眼睛。
“奉你们家陆Boss的命令呗!” “放了我。”苏简安说,“就算我不在编制内,但也算半个公职人员。你知不知道绑架我比绑架韩若曦的后果更严重?”
说完她笑眯眯的转过身,离开了化妆间。 至于为什么有当法医这么奇怪的梦想,大概是因为她从初中就开始追各种推理剧和推理小说吧。
这一夜,两人都是一夜安眠。 其实陆薄言不止口味很刁,还有严重的洁癖,从来不吃别人夹的菜。
“我要陪着你,当然不会离开G市,而且承安集团那么牛逼哄哄的公司,我也怕我应付不来。”许佑宁笑嘻嘻的,“工作我想好啦,去古城区的一家边炉店应聘,每天上七个小时的班,3000块的工资刚刚好够我花,当个服务员我轻松无压力。” 原来是在蒋雪丽手上,她居然还敢拿出来慈善捐赠!
出乎意料,陆薄言的动作自然娴熟得像不是第一次,他从容优雅,如雕塑的侧脸染着夕阳的光晕,明明离她这么近,却完美遥远得像只是她的一个梦境。 偌大的房间,只亮着一盏壁灯,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。
室内很黑,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,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,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 莫名的,苏简安的心底一阵失落,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。
这样真好。 后面的酒吧里,洛小夕还在回味陆薄言的酷帅无敌,然后就不经意看见了苏亦承。
可实际上,苏简安想都不敢想这个问题,她和陆薄言……呃,怎么可能有孩子? 陆薄言的手抚上苏简安指痕清晰的脸颊:“还痛不痛?”
“就知道是这么说的。”沈越川一点都不意外,“你看了短信,应该差不多可以猜到了。什么忙完了,纯瞎扯!已经快要签合同了,他说走就走,公司和北美市场失之交臂,我们等于瞎忙了大半年。不过呢,你不要有心理压力,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挽救呢,难得看见他对着文件皱眉忙得焦头烂额。对了,你想不想看他那副样子,我偷偷给你拍张照片啊。” 他那个尾音,充满了戏谑。
“我这几天休息,跟我……” 陆薄言看苏简安心情美美的要走,叫住她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放了她。”陆薄言冷冷地走过来,面色阴沉如地狱来的索命修罗,“否则你们就不只是破产这么简单了。” 她扬起灿烂明媚的笑容,乖乖挽住了陆薄言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