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兽,颓然下床,坐在床边掩面哭泣,问苏亦承为什么。
在她的认知里,陆薄言不是这样的人。他冷面无私,在商界杀伐果断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掌控着股市的走向。他只做大事,可以轰动商界的大事,这样的事情……他怎么可能会做?
“来之前我还愁我的相亲对象会不会垂涎我的美色呢,万一他跟我爸说看上我了,我爸一定会逼着我结婚的。但是你我就不担心会有这些状况了。”
事发已经发生这么久,沈越川应该早就接到酒店的电话开始查了。
“我们在纽约安顿下来后,我妈找了份工作,每天都要忙到很晚,有些家务就落到了我身上……”
可他突然就要结婚了,对方不是什么大财团的娇贵千金,而是一个女法医。
模糊听到陆薄言失措的声音,还有些迷糊的苏简安的瞬间就清醒了,蓦地睁开眼睛,这才发现陆薄言把她箍得很紧很紧,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她最后看见的画面,是江少恺和男人缠斗在一起。
陆薄言唇角的笑意更深,正好路过鲜肉柜,看见腌制好的新鲜的牛排,问苏简安:“会做西餐吗?”
她拿出手机,给苏亦承发了短信。
苏简安撇了撇嘴:“他就跟吃了十斤炸药一样,根本不听我解释就自爆了……”
母亲在世的时候,她没尝过“受欺负”的滋味,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。
室内很黑,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,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,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
她看着手上的商品,而陆薄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
“唔,那更有看头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小夕也很擅长网球,她们对打赛况肯定精彩!小夕不会放过张玫的。”
“你喜欢你住,住院费算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