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失落的感觉，就好像小时候，摆在橱窗里最喜欢的玩具被人买走了，不是什么致命的事，却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，不想说话，不想做任何事，只想沈越川。

“要啊。”萧芸芸点点头，一副“我很尽责”的样子，“药我都给他买好了！”

越想，沈越川越觉得自己聪明。

“谢谢。”江烨笑了笑，“医生告诉过我，我也许撑不了多少时间了。韵锦一直都觉得我能活下去，所以我不敢告诉她。我也不知道哪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，但是我知道，韵锦一定会很难过。到时候，还要麻烦你们拉她一把，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。”

沈越川的眉心微微皱起：“说人话！”

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，像是失望也像是头疼：“抱歉，我们高估了你的智商。”

许佑宁诧异了一下，从轮廓中感觉到阿光给她的是一把钥匙，她将之捏紧，掌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：“阿光……”

沈越川笑了笑：“钟少，你需不需要这么激动。上次搞砸了那个项目，钟氏的股东对你失去信心了吧？你还年轻，再历练个十年八年替公司做点什么，股东不会一直怀疑你的能力的，不要太急，反正……急不来。”

而窗外的别人家，灯光明亮，温馨热闹，仿佛是另一个陌生的世界。

沈越川回过神，目光深深的看着萧芸芸：“我没事，不过……你有事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Henry又说，“你们可以走了。去吃个饭或者喝杯咖啡，都是不错的选择。”

但他的神情是严肃的，他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，目光犹如在蓝天下翱翔的鹰隼般锐利，仿佛工作上的任何漏洞都逃不过他这双眼睛。

累什么的按下不表，这是必然的，最主要的是，医院里所有的灵异传说和诡异事件，几乎都是在夜班的时候发生的。

萧芸芸抿了口青梅酒，拍了拍秦韩的肩：“少年，你想太多了。”

身为一个过来人，陆薄言应该可以理解他和萧芸芸在一起的时候上班会迟到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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