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侧过身来,替苏简安系好安全带,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子。
长大后,她虽然成了苏家的三小姐,可经常被提起的依然是人在国外的苏简安,那些贵妇记得苏简安小时候有多聪明漂亮,那些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在国外的时候偶尔碰到苏简安,回国都会当成一种可以炫耀的经历,就好像见到了总统一样说:哎,我又见到苏家的苏简安了,啧啧,越来越漂亮了。
陆薄言很小心地把枕头从她怀里抽回来,她不满地蹙了蹙眉,小手在床上胡乱四处抓,陆薄言刚躺下去就被她抓了个正着,她像一个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,一把抱住了陆薄言,小腿在陆薄言的腿上磨蹭了两下,大喇喇地压住他。
“陆薄言……”她哀求。
苏简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被唐玉兰看见了还得了!她急急用口型问陆薄言:“怎么办?!”
她回复设计师就要这个款式,又给陆薄言发了条短信说她挑好了,陆薄言应该是在忙,没有回复。
她突然又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他,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眸子在夜里像会发光的黑宝石:“老公,我有东西要给你!”
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们该回家了。跟着冲动愚蠢的人行动,对你们没什么好处。”
但,能导致今天的陆薄言噩梦缠身,当年的事情,对他的心理伤害一定很大。
进了房间,床单和被子一如既往的被苏简安睡得乱七八糟,有一只靠枕甚至掉到了地上,而她半压半盖着被子,睡得香甜。
他进去的时候,套房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了,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沈越川,另一个是穆司爵。
两人的“亲密”,曝光在众人的眼前。
“不用。”
这也是表面性格迥异的她们能当十年好朋友的原因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严格来说,对戒才算婚戒。这只能算订婚戒指。”
她已经挂在悬崖边十几年,能上去的话,早就远离这座险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