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窄的轿厢分外静谧,苏简安几乎能将陆薄言胸膛的起伏都感受得清清楚楚,他漆黑的双眸不知道何时沉了下去,一股危险气息散发出来,压迫得人无法呼吸。
苏简安以为洛小夕会去找苏亦承,问得有些迟疑,洛小夕答得倒是快:“放心吧,我习惯了呀。要是次次都有事,我早就暴毙身亡了。不说了,跑着呢,容易岔气。”
陆薄言:“……”
她眨了一下眼睛,愣愣地看着陆薄言。
苏亦承走过来:“洛小夕,我以为你只是没原则,没想到你连底线都没有。”
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,十指不沾阳春水,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,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,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,离一般人很远,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。
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,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,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,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,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。
她揉了揉眼睛哎,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
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倒追还这么野蛮,而且十几年都不换风格。
陆薄言不紧不慢的从楼上下来,见苏简安低着头的样子不太自然,唐玉兰笑得更是不自然,边挽袖子边问:“怎么了?”
阿斯顿马丁开上了陆薄言的私家公路,路两旁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树,这个时节正是梧桐翠绿的时候,远远看过去苍翠欲滴的一片,美不胜收。
这是世界上最陌生的认识吧?
想到这里,苏简安强行打住了自己的思绪。
苏简安的脸热得几乎要爆炸开来,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
陆薄言松了关门键,电梯门向两边滑开,他拉着苏简安出去。
苏简安抓紧手上的包,艰难地挤出一抹微笑;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