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刚好到车库取车。 “没生病?”陆薄言动了动眉梢,“在G市躺在酒店里起不来的人是谁?”
陆薄言拿过她的手机:“我来,你去煎牛排。” 她在后怕。
苏简安撇了撇嘴角:“他是怕我告诉小夕。”她若有所指,“最讨厌这种把闷骚当默默付出的人了。” 陆薄言下楼去喝水,徐伯走过来:“警察局那边来电话了,他们拘留了苏媛媛。但估计明天苏洪远就会拿钱去打通关节,把苏媛媛保释出来。少爷,你看?”
苏简安笑了笑,捧着果汁靠着沙发,远远地看着洛小夕。 苏简安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看了看,左边脸颊又红又肿,看着真有点怵目惊心,她叫小影给她送一个冰袋进来。
这样苏简安就可以吃得心安理得了,喝了口开胃酒,头盘一上来就毫不客气的开吃。 苏简安正凌乱着的时候,玻璃门外传来同事们的欢呼,是追月居的早点送到了,几乎摆满了大半个会议桌。
上一次陆薄言送她,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。其实她是高兴的,但那时现实中有太多的阻力要瞒着警局的同事,还不能让陆薄言看出她的心思。 这个晚上,苏简安一夜无梦。
陆薄言提早下班,五点钟就回到了家,苏简安高高兴兴的给他看自己的手:“你看,好了!” 她隐约听到秘书在打电话
“吃饭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做了大盘鸡和清蒸鱼,你要不要起来吃?” 苏简安无语了片刻,点头:“怎么可能没看到你?记者拍得最多的就是你了,特别是你站在台上的时候!”
也许是因为放心,又被酒壮了胆,她肆意靠在陆薄言的胸膛,还寻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,手不知道摸到他哪里,只觉得很结实很可靠,另她安心。 她和陆薄言,到目前为止连夫妻之实都没有,甚至已经商量好两年后离婚了。
他的呼吸是热的,唇舌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香醇,托着她的下巴吻她,吻得深情而又缓慢,苏简安都要怀疑他是清醒的。 陆薄言尝了一口蘑菇干贝汤,鲜香馥郁,口味恰到好处。
而此时的国内,从现实到网络,俱都是一片沸腾。 但是陆薄言不会不说:“洛小夕。”
陆薄言拉开椅子让苏简安坐下,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领着两个小弟模样的年轻人进来了。 “不客气!”女孩更加直白的盯着他看,双手捧着下巴,像极了娇俏的小女生撒娇的模样,他礼貌性的点头微笑,然后移开视线,却无端想起了洛小夕。
路上接到陆薄言的电话,她说有案子,让陆薄言先回去,晚点她再让钱叔来接她。 “昨天他故意惹你生气,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。”医生说,“拔玻璃之前你那么害怕,但是现在你想想,昨天我把玻璃拔出来的时候,你有注意到吗?”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如果她知道未来的十年她会过得这么痛苦堕落,她一定选择不要遇见苏亦承。 陆薄言的心尖不可抑制的发疼,他半蹲在床前:“送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
他的唇角愉悦地扬起,低下头,吻了吻她的眉心。 苏简安之前已经跟苏亦承坦白过这件事,闻言脸还是热起来,“嗯”了声。
他开车去了山顶上的会所。 她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伸着手要陆薄言抱,平时陆薄言对她是爱答不理的,也许是那天她哭得太可怜,他迟疑了一下居然抱住了她,语气嫌弃:“打雷下雨而已,你哭什么?”
“谁说的?只是我的出息都用在别的地方了!” 苏亦承对她也很好,但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关爱和呵护,是亲情的一众温暖,陆薄言却是……细致入微。
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纵容她,苏简安仿佛抓到了任性的资本,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G市美食,最终食欲战胜了小腹上的疼痛,她支撑着起来,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,跟着陆薄言出门。 苏简安哪有那么听话,用力地推了推他:“不要,这是医院,你……唔……”
这简直从头到脚把苏简安侮辱了一遍,她怒了:“你才小呢!我24岁了!” 哪里有人指挥过陆薄言做这种事,他眯了眯眼,苏简安无辜的笑了笑:“老公,人家现在只有一只手,叠不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