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清洁员正在展厅里打扫，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，是之前祁雪纯碰上过的老头欧远。

她没带首饰，发辫贴着头皮编下来，耳鬓边别了两朵不大不小的红玫瑰。

严妍美目轻转，“今天可能办不到，兰总那边的应酬还没完。”

“谢谢你，祁小姐。”她是由衷的感谢。

严妍微愣。

“你别急，”白雨说道，“我也是刚接到电话，奕鸣虽然醒了，但身体还很虚弱，医生给他检查也要好半天。我先过去照料，你这边处理好了之后再过来。”

她坐起来往窗外看去，什么时候下雨了，玻璃被雨水弄花，街道上的路灯变成一团团模糊的灯影……

“你看到他的样子了？”祁雪纯问。

“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？”祁雪纯接着说，“既然你女儿那么优秀，嫁不了程奕鸣，还有其他好的选择，你何必要铤而走险杀人？”

她推门走进，只见一个清洁员猫着腰，大半个身子都伸进了衣柜里，似乎在找着什么。

严妍能买通大奖赛的裁判，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。

“她不管事，经常在娘家。”程木樱笑了笑，“看来程奕鸣什么也没跟你说，他不想这些事烦你，是我多嘴又惹祸了。”

“明白，严小姐说，要把祁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。”老板娘将她拉到里间，“你看，衣服我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。”

严妍特别抱歉：“阿姨，是不是你还不肯原谅我们……”

当时她充其量在电视圈混个熟脸，但欧老一点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，还对她说，对你来说困难很大，对我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，让她不要把这点恩惠放在心上。

抬头一看，管家口中“在沙发上睡着”的人，此刻正站在露台一角盯着他，美目含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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