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开医院,说是要回家。 苏简安继续说:“我知道,你和韩若曦是真的发生了关系。我也不否认我和江少……唔……”
接完电话,苏简安晃了晃手机,笑眯眯的说:“我真的要走。闫队来电,明天我们要去G市出差。” 幸好娱乐新闻从业者从来不会让爱好八卦的网民失望。
工作人员愣愣的看着苏亦承,他们见过来闹事的,但没见过这么霸道还毫无顾忌的。 这段时间陆薄言和苏简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江少恺牵扯其中,在大多数人看来,江少恺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接受苏简安。但江先生和江夫人多少知道一点内情,江大伯因为苏简安找洪庆的事情,也多少猜到事情不像媒体报道的那么简单。
唐玉兰无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实,一度陷入崩溃,反倒是陆薄言冷静了下来,向学校了请了长假,操持父亲的后事,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一捧灰,再也没有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用和蔼又充满鼓励的目光看他。 “事实是:不管我穿成什么样,他都喜欢。”
挂了电话,问苏简安:“你认识谭梦?” 其实这些所谓的“熟人”,都是她和陆薄言结婚后,陆薄言介绍给她认识的。今天这些人看她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奇怪,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该叫她“陆太太”还是“苏小姐”。
他们猜测,江少恺脸上的伤是陆薄言打的,因为苏简安劈腿的事情。 洛小夕抿起唇角,带着狐疑走到餐桌前,苏亦承十分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,从背后俯下|身在她耳边说,“吃完了再收拾你。”
不轻不重的力道,带着某种暗示,苏简安“嘶”了一声,刚想推开陆薄言,他突然含|住她的唇吻起来。 “陆太太,陆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你觉得陆先生能处理好吗?”
陆薄言整个人被什么狠狠的震了一下,他不管胸口的疼痛也不管额头上的鲜血,去找三号手术室,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让手术进行,绝对不能! 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,就快要被陆薄言击溃了。
无语归无语,但以前的洛小夕好像回来了,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一件好事。 那一刻,她被强烈的不安攫住,她想哭,想找陆薄言,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,可是她不能。
他黯然笑了笑,点点头,似乎十分认同苏简安的话。 话音落下,他的笑意也随之缓缓的消失。
陆薄言把苏简安困在他的胸膛和沙发之间,不给她一点逃跑的机会,贪婪的汲取她久违的甜美。 “不过”她笑眯眯的看着陆薄言,“我确实想过在你的婚礼上捣乱的!”
上次在停尸房被工地遇难者的家属打伤额头,淤青至今未消,苏简安心有余悸,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,但她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? 苏亦承也前所未有的讨厌这两个字,盯着洛小夕一字一句的强调:“我不同意。”
他把陆薄言送回了市中心的公寓。 “胆子也真大,这种快递居然敢送到警察局来!”小影愤愤不平。
苏简安咬牙跺脚,就在这时,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,她拿过来一看,是韩若曦的短信:“都安排好了。” 可时间从来不会顾及谁的感受,第二天如期而至。
陆薄言不是沈越川那样唇齿伶俐擅长甜言蜜语的人,除了真的很累的时候,他甚至很少这样叫苏简安,语声里带着一点依赖和信任,苏简安看着他,刚想笑,他有力的长臂已经圈住她的腰,随即他整个人埋向她。 “怎么了?”江少恺看她这样明明惊慌却故作镇定的样子,“陆薄言出事了?”
“呵”康瑞城轻慢的冷笑一声,“他所谓的后招是什么,你应该从我给你的文件里猜到了吧?如果他真的跟穆司爵合作,你觉得他还能再把自己洗白吗?” 她越是担心着急,陆薄言的笑意就越冷:“你还想承认你和江少恺发生了关系?”
心脏像被千万根细细的针同时扎中,尖锐的疼痛那么明显,苏简安摸了摸脸颊,竟然蹭下来一手的泪水。 韩若曦见状,悄悄握紧拳头,嫉恨在心底疯狂的涌动。
江少恺只是把手机递给她,“看看这个新闻。” 苏简安不得不承认,韩若曦真的像从古欧洲走来的女王,她看人的时候像是在睥睨凡人。
她走出去,僵硬的笑了笑,“苏先生。” 陆薄言像早就知道今天会下雪一样,牵起苏简安的手:“出去看看。”